“属下遵命。”
盘云退下,裴仞又将名单打开。
桓莺心细,里面除了京中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夫人小姐,还有容家继夫人,容青继母。
裴仞目光停留在容夫人名字片刻,薄唇勾起一抹冷笑,倏地阖上名册。
今日过后,他倒应该给桓莺送一份大礼,感谢她今日攒局。
太白楼。
酒楼被桓莺以桓家名义包场,楼前香车宝马,络绎不绝。
相熟的夫人小姐一见面,皆是相视一笑,继而凑到一旁咬耳根。
自从三年前桓莺突然被摄政王裴仞退婚,京中各种各种风言风语都流了出来,裴仞虽让人制止过,但私下里,流言蜚语屡禁不止。
这也是桓莺突然设宴相邀,她们也乐得来捧场的缘故。
谢敏君风风火火一下马车,就被女儿宁惠拉进角落。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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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我偷偷来的,你外祖母不让你舅母她们过来凑热闹。”谢敏君压低声音,得意洋洋。
她回答完宁惠的话又抬头四处张望,问道:“容青还没来吗?”
来赴宴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今日宴席的主角之一是容青。
宁惠抿了抿唇,摇头,她有些不安道:“娘,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诈,那桓小姐早不揭穿晚不揭穿,偏偏这个时候——”
“你婆母也来了?我先过去打个招呼。”
谢敏君压根没仔细听宁惠说话,她余光扫到苏家夫人在门里面和镇国公夫人相谈甚欢,眼神一亮,别过宁惠的手就朝门里进去。
宁惠见自家母亲不知所谓的模样,咬了咬唇,沉着脸跟了上去。
她今日本来也不打算来凑这鬼热闹,毕竟容青曾是她名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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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嫂,她当众出丑,她也跟着没面子,可她婆母是个古怪性子,命令她跟着一起过来,连她装病都不允。
二楼雅间。
桓莺所在的雅间熏了她习惯的零陵香,以往她出门赴宴时总在衣服上熏玉兰茉莉,只是因为裴仞喜欢,她自己并不喜欢玉兰茉莉的淡香。
张宴初推门进来的动静惊醒闭眼假寐的桓莺。
“张大人不在宫中为太后娘娘排忧解难,倒有空来酒楼看戏?”桓莺睁眼,淡淡开口。
张宴初眉头一挑,挑了张末尾的椅子坐下,自顾自倒茶来喝,俨然把自己当作了这间雅间的主人。
入口的茶水清涩,涩得人唇齿泛苦,他忽地抬头看向桓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桓莺神色未变。
“张大人如果是受人之托来劝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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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请回吧。”
张宴初扯着唇讽刺一笑。
“你放心,我不是裴仞找来当说客的,刚才那句话我是看在你大哥和程景的面子上给你的提醒,如果你现在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那就大胆做,我不劝你。”
他说完,忽地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小小的缝隙。
“你请了尽半数的世族大家,动静闹得连宫里都知道了,我是真不知道你今夜过后,该怎么收场。”
他幽幽的声音配着一动不动的眼珠,有几分恐吓意味。
桓莺面上没有任何惧色,背脊依旧挺得笔直。
“我怕什么?难道他们只敢做?不敢当?”她冷冷开口。
“张大人应该很清楚,从始至终都是裴仞和容青对不起我,我才是受害者。”
她义愤填膺,脸色动怒。
张宴初垂下眼睑,他何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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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当初还没有容青时,他就劝过裴仞报恩不要希求用婚姻去报答,谁知道他不听劝,现在桓莺把事情闹到这一步,都是裴仞自己自作自受。
只是可怜了容青要陪他一起丢人现眼。
他叹口气,叹息道:“你确实是受害者,这件事也是他裴仞对不起你,不过他三年前退婚时就已经让你提条件,只要他能满足你的都会竭力做到,你现在又何必重翻旧账,把容青也扯进来?”
“他要补偿我就该接受吗?我从始至终只想要一个公道!”桓莺咬牙切齿。
她声刚落下,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她的贴身婢女在门外提醒道:“小姐,谢家世子的马车已经到门口了。”
桓莺闻言眼神一亮,霍然起身。
她迫不及待去看谢镜带来的容青现在是幅何种模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