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将军府门前早已围得水泄不通。
叶晖穿着一身半旧的长衫,早已没了昔日靖安侯的威风,却仍强撑着架势,带着叶瑞、叶瑾和叶瑶三人,正站在府门前大声嚷嚷,引来不少百姓围观。
“叶葵!你这个不孝女!给我滚出来!”叶晖面色铁青,指着府门大骂,“你陷害继母,残害弟妹,还有没有王法了!”
叶瑶在一旁梨花带雨地哭泣,声音却清晰地传遍整条街:“父亲,您别这样……姐姐她一定是有苦衷的……只是可怜母亲如今还在刑部大牢里受苦...”
她特意提高了音量:“姐姐若是恨我们,冲我们来便是,何必为难母亲?”
这话看似劝解,实则火上浇油。
叶晖更加激动:“苦衷?她能有什么苦衷!分明是嫉妒你们母亲得宠,故意陷害!薛如月那个贱人教出来的好女儿!”
“住口!”一声冷喝如惊雷般炸响。
叶葵一骑当先,身着铠甲铿锵,气势惊人。
她勒马停在府门前,目光如电扫过叶晖四人:“我母亲的名讳,岂是你能玷污的?”
叶晖被她气势所慑,一时语塞。
叶瑾见状,上前一步冷笑道:“叶葵,你不过是个被父亲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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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的弃女,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快放了母亲,否则……”
“否则如何?”叶葵打断他,声音冷若冰霜,“你们母子四人鸠占鹊巢,害我母亲被毁容毒哑,如今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这话一出,围观的百姓顿时哗然。
谁也没想到,曾经风光无限的靖安侯府,内里竟有如此龌龊。
叶瑾脸色一变,厉声道:“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母亲自己不小心...”
“不小心?”叶葵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叠文书,“需要我当众念一念这些年来你们是如何侵吞我母亲的嫁妆,如何在她的饮食中下毒,如何买通歹人毁她容貌的吗?”
叶晖等人顿时脸色惨白。
叶瑶强作镇定,柔声道:“姐姐,我知道你一直恨我们……可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何必强加于人?”
“莫须有?”叶葵目光如刀,“需要我请太医署的人来验一验我母亲身上的毒吗?需要我去刑部提审回明华堂的掌柜,问问他这些年都卖了些什么药给你们吗?”
叶葵的目光最终落在叶瑶脸上,眼底满是嫌恶:“还有,我母亲只有我一个亲生女儿,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凑上来跟我认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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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虽然人丁凋敝,但也不至于到滥竽充数的地步。”
她每问一句,就前进一步,叶晖等人就不自觉后退一步。
“你……你血口喷人!”叶瑾色厉内荏地喊道。
叶葵突然笑了,那笑容冷得让人心惊:“是不是血口喷人,刑部大牢里你们那位好母亲最清楚。不过你们放心——”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四人惨白的脸,一字一句道:“很快你们就能团聚了。西凉探子的同党,一个都跑不了。”
这话如同惊雷,炸得叶晖等人魂飞魄散。
围观的百姓也纷纷倒吸凉气,看向叶晖等人的目光顿时充满了鄙夷和恐惧。
“你...你胡说!”叶晖颤抖着手指着叶葵,“我要去告御状!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这个逆女的真面目!”
“去吧,”叶葵淡淡道,“正好让皇上也听听,你是如何是非不分,如何纵容西凉探子在京城为所欲为的。”
她突然提高音量,对着围观的百姓道:“诸位乡亲也都看清楚了!这四人,连同刑部大牢里的邓氏,都是西凉派来的探子!他们残害我母亲,谋害我外祖父,害我大亓无数将士!今日我叶葵在此立誓——必让他们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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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们顿时群情激愤:“杀了他们!”
“西凉狗贼!”
“为薛老将军和大亓将士报仇!”
叶晖四人被百姓们围在中间,进退维谷,面如死灰。
叶葵冷冷地看着他们,突然拔剑出鞘,玄铁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猛地劈在府门前的石狮上!
“咔嚓”一声,石狮的头应声而落,滚到叶晖脚边。
“以此为界!”叶葵持剑而立,衣袂飘扬,如同战神临世,“再敢踏进薛将军府半步,犹如此狮!”
薛将军府门前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围观的百姓屏息凝神,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叶葵和叶晖等人身上。
叶葵玄甲凛然,身姿挺拔如松,而叶晖等人则面色惨白,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所遁形。
叶葵根本不屑理会叶晖和叶瑶父女二人眼底的恐慌,她的目光冷冷扫过惴惴不安的叶瑞和眼中藏不住算计的叶瑾,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今日你们非要登门自取其辱,那我就成全你们。”
她从怀中取出一卷拓印的口供,手腕一扬,那卷纸不偏不倚地砸在叶晖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叶葵声音冷冽如刀,“邓琼华是西凉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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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同伙亲口供出来的!白纸黑字,签字画押,容不得你们抵赖!”
叶晖手忙脚乱地接住那卷纸,展开一看,顿时面如死灰。
纸上清清楚楚地记录着邓琼华与西凉探子往来的细节,右下角还有招供人鲜红的手印。
叶葵不等他反应,继续厉声道:“你叶晖不分青红皂白,错把贼子当真爱!对自己的亲生骨肉漠不关心,反将邓琼华跟奸夫的奸生子当宝!真是瞎了眼!”
这话如同惊雷,炸得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
就在这时,随后赶来的巡防营将士们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将从刑部借出来的邓琼华签字画押的供词拓本,分发给围观的百姓。纸张在人群中传递,惊呼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沈平旭跃上一处石阶,高声喊道:“乡亲们都看看!这就是前靖安侯叶晖做的好事!他毒哑发妻薛夫人,为了外室残害结发妻子!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弃若敝履,却把私生子当个宝!”
白言睿接着道:“何止如此!他还将爵位传给私生子,帮外室养奸生子!这等丑事,简直是闻所未闻!”
唐延更是愤慨:“薛老将军为国捐躯,他的女儿却被如此对待!天理何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