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初晴,则被两个侍卫一路抬进了沁芳馆。初晴坐在地上,听着外面轻轻“咔嗒”一声,知是院门已被锁上。初晴仰头望向晦暗的天空,心头仿佛有什么东西也“咔嗒”碎裂了。感觉不到痛,却是一阵一阵的空,一阵一阵的凉。
风脚低低拂过,夹杂着几丝寒雨,渐渐的,竟有了淅沥之意。
云儿撑了一把伞,举在初晴头上。她担忧的看着初晴,再一次开口劝道:“晴姐姐,下雨天凉,你的身子尚未好全,还是进去吧。仔细受了寒,病上加病啊。”
初晴抬起头,脸色苍白,她虚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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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云儿,让你担心了。”她慢慢站起,摇摇晃晃的走进房内,当晚便发起烧来。
可怜云儿将院门拍得山响,嘴皮磨破,好话说尽,哀哀求告,又威逼利诱,种种方法用尽,才终于说动门外的守卫去回禀了慕容樾,请来了大夫。
然而一碗碗的药喝下去,病体却没有丝毫的起色,身子倒一天天怕冷起来。尚是秋天,初晴却每每觉得手脚冰凉,只得穿了狐裘御寒。初晴倒未觉什么,反正什么都无所谓了。倒是云儿急的不行,每次大夫来都问个不住。
大夫姓梁名石,性子倒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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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说王妃的病在心,不在身,需要慢慢将养。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操之过急,反而不美。过了冬至,等一开春便有望好了。”一日,他诊治完毕,笑眯眯对云儿道。
“冬至?”云儿睁大了眼睛,“还有好几个月啦。大夫,有没有办法可以让王妃快些好起来啊。”
她看着昏昏睡着的初晴,忧急无比。初晴每天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身子也越来越瘦。曾经丰满的双颊都凹陷了下去,越发显得一双大眼又大又亮,仿佛透支生命在燃烧,透着一种令人心惊可怖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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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依旧好脾气的笑着,收拾好药箱,提笔开了一张方子,示意云儿同他一起去拿药。却没人发现他转身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冷笑。
许是白天睡多了的缘故,这晚子夜,初晴却忽然醒了过来。借着床前暗暗的烛火,透过帐幔,她看见桌前前竟然坐着一个人。她抬手掩住唇,极力压抑着冲口欲出的惊呼,来人竟是故人。
“卫公子。”初晴迟疑着唤了一声。
卫若兰拨亮烛火,大大方方的撩开帐幔,看了看初晴。又伸指搭上她的腕脉,口中抱怨道:“真不知我是否是前世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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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害得我大半夜的还要偷偷溜进靖王府替你医病。”
“你怎么会来?”初晴心中升起一丝希冀,是他么?难道是他抹不开面子,所以让卫若兰大半夜的来看她。
“除了那个呆子,还会有谁央我来?”卫若兰漂亮的大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他收回手,又倒出一粒丸药让初晴噙在口中。然后拿出一副针囊,挑拣着合适的银针,在烛火上淬过,嘴中淡淡道,“真没见过那样呆的人,自己明明伤得快要死了,竟然还一心只记挂着别人的妻子。”手中却是不停,飞快的在她身上插满了银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