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云被边上这人的动静吓得睁大了眼睛,她转头看了看床上翻了个身继续睡的阿七,连忙将这个男人拉到屋外。
“阿生,你小声点,阿七还在睡觉。”沈连云有些莫名其妙,这个男人是怎么了?
对了,这人刚刚问自己什么来着?
她抬眼看见对方眼里隐忍的怒气,很是忐忑,抬手抚上对方的面颊。
“阿生,我想事情没听见你说话,你再把刚刚的话同我小声说一遍。”
杨秋生感受着脸上温润的触感,顿时火气消下去大半,即使是沈荣辉那个混蛋写来的信,那也不能迁怒自家的媳妇儿。
他深深叹了口气,放下佳人的手,俯身紧紧抱住眼前的人儿,生怕下一秒她就会跑到别人的怀里去。
沈连云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背脊,感受出他整个人的僵硬。
“夫君是在同我打哑谜吗?你看我这样笨,肯定是猜不到的,不如你行行好告诉我,可好?”
杨秋生将头埋在她的肩头,呼吸顺着她的脖子带出些暧昧的气息。
“对不起,阿云。”
听见他的道歉,沈连云停下抚动的手,更是不解,她大力推起这个闹脾气的男人。
“阿生,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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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道歉的,搞得我很是无措,要是阁下再不详细交代,我真要生气了!”
他们俩站在门口,院子里的柳树已经抽了芽儿,春风拂过的时候带起些微的柳絮。
其中有一个调皮的白絮大胆地跃上沈连云的发梢,杨秋生抬手为她拂下。
“我刚刚看了眼信件,只看懂了你名字里的云字,于是就以为是沈荣辉给你写的信。”
沈连云听见这个男人低低的解释,长长地舒了口气,张大双手,等着对方默契地把她再次拥入怀里。
原来还是为着那个沈荣辉在吃醋啊!
感受着对方的气息,杨秋生心里浮上一丝懊恼,“阿云,我不该在没了解清楚事情的情况下就乱发脾气。”
沈连云的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她犹豫着要怎么告诉自家夫君,下帖子的人也是个男人,是个比沈荣辉还要叫她看不透的人。
“阿生,是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事情的因果,才导致你乱猜的,所以不要道歉。”
她从这个男人的怀里直起身子,望向对方的眸子,“今天酉时,陪我去梅园赴约,好吗?”
如果这个人同她认识,那么她就可以直接向他探查那块玉的事情,所以这约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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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
但同时也得更小心谨慎,不能露出马脚。
杨秋生笑着点头,所以,那个人不是沈荣辉。
他不知道的是,傍晚即将同他会面的那个男人,会比他讨厌的沈村长更加棘手一百倍。
因为不放心阿七一个人在家里,沈连云索性就拖家带口地杀到梅园。
他们还在围墙之外,就听见里面的曲子已经唱上了。
门口的小厮看见他们的帖子后,忙恭敬地将三人迎了进去。
梁友致已经早到了,他今日穿了一身紫色的袍子,暗纹卷边的绣花,富贵逼人。
在还不算热的天气里,这人却手持一把折扇,望着台上唱戏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倒也颇具风流俊雅。
人长得好看,果然干什么都没有违和感。
整个梅园只有他们几个人,看来这位梁侍郎很懂得享受生活,为了见她,特特包下了整个场子。
接待他们的小厮躬身上前在他边上耳语了一番,只见他转过头来,望向他们进门的方向。
沈连云脸上当即扬起一个见到老熟人的笑来,只见坐着的人从椅子上起身,大步向他们走来。
梁友致此刻的眼里只有沈连云一个人,他抬手刚想抚上佳人的面庞,却猛地被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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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的手拦截了下来。
“这是我媳妇儿。”
杨秋生带着一种宣誓主权的语气,逼得对方不得不看向自己。
“放肆!梁侍郎是你们这些草民随便可以触碰的?!还不快放开!”
边上的小厮连忙厉声上前,还没等他来成功解围,杨秋生就一把甩开了梁友致的手。
“阿娘,这位是?”
阿七在这两个男人针尖对麦芒的氛围下很是压抑,不得不望向沈连云,以求得合理的解释。
沈连云还没来及说明,就听见梁友致有些伤痛的询问,“云儿,你不但嫁了人,还生了孩子?”
“我……”沈连云被这样的质问搞得很是崩溃,难道自己以前和这个人有一腿?
“你叫我媳妇儿什么?”杨秋生挺身上前,堪堪挡在两人之间。
梁友致看着这个毫不起眼的男人这样的霸道,气得他眼冒金星,“来人啊,把这人给我带下去!”
门口的守卫听见吩咐,迅速整装跑来,沈连云看到事态的发展很是不妙,忙从自家夫君身后钻了出来。
“千万别动粗,有话好好说!”
梁友致一把抓过她的手,有些痛心疾首,“你是不是还在怨我白家的事情,所以才选择嫁人的?你在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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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阿七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这个人刚才说白家!
这个人到底是谁?
边上的杨秋生眼睁睁看着自家媳妇儿的手被另一个男人牵着,急得火冒三丈,奈何他的胳膊被两个守卫按压得严严实实,不能动弹丝毫。
“阿云!”
沈连云转头看向自家被钳制住的夫君,这个男人的脸上满是无奈和羞愤。
她当即挥开梁友致的手,语气里满是寒彻,“这就是梁侍郎的待客之道?”
梁友致从没见过这样的沈连云,从前她对自己说话是那么的温柔,如今却像两个仇人!
“你放开我杨大叔,你们这些坏人!”阿七绕到两个守卫的边上,重重朝每人的腿踢上了一脚。
因为要压着杨秋生,两个人均是没有留意脚下的情况,猛地被这一踢,均吃痛松了手臂。
杨秋生挣脱包围后,一把抱起地上的阿七,然后顺势揽过自家的媳妇儿。
他像一个保卫自己领土的卫士,根本不允许有任何外敌的入侵。
“阿云,我们走。”
沈连云也觉得今次的情况实在不适合继续交谈,于是点头随自家夫君朝梅园的大门行去。
“云儿,你怕是忘了台上这出戏,它名叫《破镜重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