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泽尔酋长。”
巴泽尔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清楚,听到安彩萱的召唤立刻上前领命:“末将在!将军请下令。”这几日,巴泽尔也真正见识过了安江顺当初盛赞自己的女儿的那些话,不仅所言非虚,而且安江顺的话还谦虚了,安彩萱安静的时候看起来就跟天上的仙女一样,亭亭玉立,让人生不出亵渎之心,可一旦安彩萱穿上了战甲骑上战马站在大军前方的时候,那就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战神。
行军路上,一只随军的肉牛发狂,一群辎重兵毫无办法的时候,安彩萱刚好经过,直接跳下战马走到发狂的牛前,抓住牛角用力一甩直接就将七八百斤的大肥牛给摔在了地上,而且还给摔晕了。
巴泽尔也是亲眼目睹了此事,毕竟押送牛羊等活着的口粮就是他们扎姆部落的人在负责,看到仙女一般的安彩萱一瞬间化身成为大力士将狂牛摔晕,巴泽尔眼睛瞪大像铜铃,久久说不出来话。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巴泽尔那对安彩萱是绝对的信服啊,什么女人不女人的那都不重要了,在绝对的武力前,什么人已经不重要了,巴泽尔以及扎姆部落的勇士们只知道跟在安彩萱这样武力超群的战神后面,他们能拥有更多的胜利。
安彩萱笑了笑,对巴泽尔说到:“巴泽尔酋长不必紧张,本将军只是想问你,城中的内应准备的如何了?”
巴泽尔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翻译,翻译叽叽咕咕几句话,巴泽尔立刻对安彩萱说到:“回将军话,此前末将与内应约定,围城第二天晚上内应将对南城门发起突袭。”
“很好!”安彩萱点点头,内应都是扎姆部落的人联合一些早就在城中的大唐细作,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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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就只有几百个人,为了更好的完成这个任务,巴泽尔在几天前就专门让人进城联络了一些交好的部族,以金钱或者牛羊等财物收买了这些人,还有一些雇佣兵也成为了巴泽尔的目标,花了重金雇佣了一批雇佣兵,这才凑足了一千人,这些人将在提前进城的巴泽尔大儿子巴萨的指挥下在唐军围城的第二天晚上对南城门发起突袭,策应城外的大唐军队入城。
斯沃西等人根本不知道城内有唐军的内应,甚至有可能他们此时强征来守城的壮丁中就有唐军的内应,在大食军队征召壮丁民夫守城的时候顺水推舟的上到了城墙,近距离的观察城墙上面的守军。
第二天,唐军在安彩萱的指挥下发起了试探性进攻,同时骑兵在咸海城周围布下了一圈圈的封锁线,防止城内的敌人逃跑,此次攻城唐军携带的攻城器械并不多,只有打包好的十五台投石车,昨天晚上辎重兵已经连夜投石车组装完成,至于弹药,在这种天气之久就近用泥土石块混上一点儿水团成一个个的圆球,一个晚上就能冻成坚硬的冰球,砸在城头能对敌人造成极大的伤害的同时城内的大食人又不能将这些冰球再次利用。
冰球确实坚硬,不过那也是相对的,砸在城墙上的那一刻还是会碎开,这一次唐军长途跋涉又是在冬季行军,虽然士卒身上都穿着棉衣,不怕冷,但是这太重的辎重就没有办法全部带上了,所以除了仅有的投石机外,就只有连夜伐木打造的攻城梯用作攻城。
为了尽量减少士卒伤亡,安彩萱将所有的弓箭手以及没有上阵的士卒也全部拿着弓弩走到前线压制城头的大食人,让城头的大食人不敢冒头。
“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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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这唐国弓箭手竟然如此厉害!”城头的斯沃西虽然跟大唐的人打过一些交道,不过当初他打交道的都是安禄山手下的一些人又或者后来安庆光西逃后和伪燕残余势力的打过交道,对正统大唐皇室以及大唐正规精锐的了解并不多,今天他算是见识了,这唐人的箭矢就像是不要钱一样往他们头上抛射。
“反击,全力反击!”
斯沃西大声下令城头的己方弓箭手全力反击,弩炮也纷纷发出怒吼,一支支的弩箭射出将唐军的盾牌手射穿,还不等大食人欢呼,左右的盾牌手立刻上前补上了缺口,不给大食人一点机会,看到唐军如此默契的配合,斯沃西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唐军的配合太密切了,缺口附近的士卒就像是没有看见自己的兄弟死在了弩炮下,也不在乎下一秒就会是他们,缺口被堵的严严实实的。
“确实是一支精锐。”斯沃西大声对左右士卒命令到:“全力攻击,不要停!”斯沃西没有任何要节约箭矢的意思,反正他已经决定要在今晚从北城突围,反正都要跑了,除了路上需要的物资,其他东西留着也是便宜了唐军,还不如趁着这个时间疯狂的放箭,杀死一个唐军算一个。
“射!”
城头凡是会射箭的士卒都拿起了弓箭朝着城外的唐军射箭,也不管射的准不准,城外那么多的敌人总有几只箭能射在敌人身上。
“全力攻击,不要停!”
“全力攻击!”
双方弓箭手在全力互射,不时就会有人倒下被一旁的袍泽救走,安江顺在后方观战,看到大食人和己方对射,安江顺不由得笑了,这大食主将脑子有些不灵光呀,大食人这才多少人,唐军步卒可是有四五万人,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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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弓箭手就有五千人,双方不管是质量还是数量都不是一个量级的。
“上!”
上百把长梯靠上了城墙,唐军士卒开始朝城墙上怕,一些唐军士卒也拿着弓箭射击冒头的敌人,让大食人不敢再冒头,没办法,用长梯攻城就只能这样,完全是命在搏,而唐军又不能不搏,如果唐军一直不进攻,城内的大食人可能会看出来一些端倪。
“终于冲上去了。”
在安彩萱身边观战的巴泽尔长舒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好像就是他在指挥作战一样,牵动心弦。
半柱香过后,安彩萱令人吹响了号角,收兵,战斗来的迅猛,结束的也快,上午的进攻已经结束,安彩萱下令让兄弟们都吃饱喝足了,下午再继续进攻。
“巴泽尔,让你的人做好准备,晚上还要靠你与你的族人。”安彩萱对侧后方的巴泽尔说到,由于双方的语言不通,晚上突袭里应外合双方语言不通很容易出现误会,而且进城后,双方无法进行有效沟通,就只能依靠巴泽尔部落那些会大食话还有唐军中会大食话的士卒进行交流,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靠着大食话这个媒介语言来进行沟通,虽然表达有些不准确,但至少也能沟通嘛不是。
下午,唐军在安彩萱的指挥下发起了一轮的攻击,当然这一次唐军还是没有攻下城墙,和大食人在城墙上争夺了一番,对大食人进行了狠狠一番杀伤后唐军退下了城墙。
唐军退下城墙后,守卫城墙的大食人猛的是松了一口气,坐在地上,也不顾周围的尸体还有血污,驻守咸海城的大食军队除了斯沃西的卫队还算精锐外,其余驻守的队伍不过在大食国内不过也只算得上二流队伍,面对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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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的进攻,这些二流队伍和刚刚抓来的壮丁民夫根本不是对手,一天仅仅两轮攻击,短兵相接的时间加起来勘勘才超过了一炷香时间,而就是在这短短一炷香时间中,城墙上的守军阵亡就超过了三千余人,受伤也超过了两千人,而他们留下的唐军尸体还不足一千。
攻守双方伤亡比一比五(攻城一方受了较严重的伤又只有攻城梯,基本上撤不回来,)如此的伤亡比,也说明咸海城的大食守军根本不是唐军对手。
唐军退下了城墙,城头上的大食人也没有任何欢呼的迹象,所有人心思都是沉甸甸的,今日的攻城,唐军只投入了十几台投石机,发射的只有冰球,这样的攻城器械都将他们压的喘不过气来了,唐军今日还只发起了两轮攻击,没有尽全力,一旦尽全力了,他们还能挡住敌人的进攻吗?
“都打起精神来,我们的援军很快就会到了!”斯沃西在天黑前特意走到白天战斗最激烈的南城墙上慰问一圈士卒,鼓舞士气,让下面的士卒守住城墙,这也是斯沃西的小心思,他来城墙露上一面就是为了稳住军心,让这些士卒为他垫背,拖住唐军。
斯沃西很清楚,他选择突围也是一个冒险的举措,不过一想到最近的友军也在千里之外的时候,斯沃西立刻就坚定了自己马上突围的念头,不突围在这儿等死吗?白天的战斗已经充分说明了咸海城这些二流士卒根本守不住,一天的伤亡就近五千,而城内守军加上壮丁一共才三万人不到。
“都准备好了吗?”斯沃西回到自己的城主府问到埃里诺,埃里诺点点头回到:“都准备好了,两千步兵为我们打开缺口!所有骑兵都预备了半月口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