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兄弟再喝一杯!”
队正立刻给传菜的伙头兵续上一碗水酒。
“这不行,王队正,不是小人不给你这个面子,而是今日你也看见了,我们火头营都快忙不过来了,这酒是真的不能喝了。”
“正所谓事不过三,就这最后一杯,等后面有机会,我们一定要和火头营兄弟们一醉方休!”
“今日我们是轮班,还有半个时辰我们什就可以休息了,到时候一定来陪王队正还有诸位兄弟一醉方休!”
伙头兵们当然也有权利享受庆功宴的盛会,只不过他们也是做饭的主力,所以整个军中的伙头兵被分为了三轮,上午、下午、晚上各一批。
轮班结束他们就可以参与到盛会当中。
“那可就这么说定了,一定要来!”
“肯定,肯定!”
十几万人,全部用桌子肯定是不够的,所有人都按照行军用餐席地而坐。
盛菜的器皿直接摆放在篝火堆外沿,既可以保温,也不占地方,篝火堆随时都有士兵续上柴火。
“哥俩儿好啊…”
士兵们划拳的划拳,吹牛打屁,不亦乐乎。
安江顺回帐的时候一路上也随机的和一些下面的兄弟聊上两句,聊的兴起的时候,安江顺也会和周围的士兵喝上两口。
今日,安江顺的心情算是真的放松下来了,经历了长时间的高强度战斗。
军队上下的损失让安江顺的心情非常压抑,作为统帅的他,每一个士兵的伤亡,都会让他心里面心痛。
尤其是本族士兵的牺牲,在目前那更是牺牲一个少一个,短时间内难以补充。
而今日呢,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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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这些事情,至少暂时忽略了这件事情。
战争的惨烈,时代造就英雄,虽然痛心牺牲,但是时间又是一剂治伤的良药。
或许有人会一直记住祭奠亡灵,但更多的人慢慢的就会忘记这件事情。
战争只会记住胜利者和生还者。
……
宴会持续了三天时间,盛大的宴会让军中所有将士都在长期的战斗后得到了极大压力释放。
五天后,安江顺下令开始全面运输收刮到的所有财宝、人才,运送到港口,送上舰队,由舰队又运输到东边。
“整个运输计划大概需要半个月时间。”
张子游对安江顺汇报到:“军中的辎重马车以及城内收集到的马车牛车数量还是太少。”
“不着急,根据北边暗影送回的消息,北边的罗马军队依旧在和萨尔科军队对峙,短时间内他们是不会有机会抽身南下。”
“那萨尔科方面,我们需要通知他们吗?”张子游问到安江顺,安江顺摇摇头:“待我军全面撤出罗马城之后再通知萨尔科方面。”
从现在开始,征西军已经不需要一个萨尔科从侧面吸引敌人的目光,从现在开始,征西军需要的是一个逐渐衰落的萨尔科。
萨尔科与罗马人之间一直保持频繁的战争,更有利于征西军稳固在地中海沿岸地区的稳固地位。
对于目前的局势,安江顺心里面很清楚,战争的胜利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有统治的稳定性,如果无法再南地中海建立起稳固的地方行政和军事管制体系,征西军这些年付出的十余万将士的牺牲就等同于白白牺牲了。
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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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肯定不会让兄弟们的努力白白牺牲啊,所以现在就是要让大唐的统治模式,大唐的文化模式在整个南地中海地区以及希腊地区得到建立和发展。
“战争结束只是一个新的开始罢了。”
已经坐上战船准备离开的安江顺对跟随在身边的张子游说的说到:“我该回去了,你也该去履职赴任了。”
“属下离开后,又该由谁来照顾王爷?”
“人选,我们心中已经有了,让东方昊来作我的副官,在我交接完所有事项之前,都由他担任我的副官。”
“昊子吗?”张子游点点头,东方昊他还是算熟悉,东方昊虽然年轻,但是为人稳重谨慎,这正好让他的年轻成为了一种优势,要做安江顺的副官,对身体素质的要求很高,副官这是一个随时待命的岗位,只要需要,副官就必须立刻出现在安江顺的身前。
这也是一个上传下达的中转,需要将安江顺的命令以最简洁最快的速度传达到指定部队,同时又要将下面的各种战情汇总挑出需要安江顺亲自审阅的事项。
这也就要求一个副官需要眼疾手快,拥有迅速处理文件的能力。
东方昊年轻又稳重谨慎,这两点特征可以说就是为了这个位置准备的。
“有东方昊侍候王爷左右,属下就放心了。”
陪伴在安江顺身边这么多年时间,即将离开,不管是张子游还是安江顺,心中都一种空落落的失落。
但为了张子游的前程,安江顺也只能忍痛放人了。
张子游也是有自己的发展道路,不可能一辈子都跟在安江顺身边,当然这其中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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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安江顺同时也要防止专权现象的出现。
作为安江顺的副官,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一个很容易出现要以权谋私现象的位置。
还有其他的将领的副将副官也是如此,都是比较容易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安江顺也是在以身作则,用自己给下面的人做出示范,让全军将领养成这个习惯或者潜规则。
那便是人员流转制度,像副官这样的随从也是这样,一方面是因为很多副官都是比较有能力的,一直留在副官位置上浪费人才,另一方面就是安江顺最担心的问题,欺上瞒下的现象很容易出现。
流转制度能很好的防止这种现象的出现,同时这又增强了军中人脉网络,使人脉网络更为复杂。
一支军队不怕军中派系纷繁复杂,只要这些人在打仗的时候都听从统一调令,平日里的合理竞争不会影响军队整体的战斗力这就行了。
安江顺这样一个强势强权的统帅很难出现副官能够欺瞒到安江顺,但其他人,或者后来的继承人就不一定了。
所以安江顺很有必要在一开始就将制度确定下来。
船只在海上快速前进,乘风破浪,在六天后抵达了雅典东边的港口。
安彩萱和李月婵都来到了港口迎接安江顺的凯旋归来。
“拜见父亲。”
“不用多礼,都起来吧。”安江顺伸手扶住安彩萱等人。
“父亲一路征途,辛苦了。”
安彩萱对安江顺说到,安江顺哈哈大笑两声,“为父不算辛苦,最辛苦的是下面的将士们,为父不过就是跟在后面起了一个督战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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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父亲言重了,若不是父亲亲自督阵,我军也不会这么快就能取得胜利。”
“行了我们父女之间就不要这么客套了。”安江顺对安彩萱说到,看到一旁笑脸盈盈的李月婵,安江顺对安彩萱说到:“你们招呼着其他将士。”
“夫人,这码头风大,你在家等着我们回来就好,要是受了风寒,我这做夫君的可要心疼了。”
安江顺对李月婵说到:“一年不见,夫人还是这么好看。”
“就你会说话。”
李月婵白了安江顺一眼,都老夫老妻的了,当着这多人的面,也不知道害臊。
“这不是太久没有见到夫人,心中甚是想念嘛。”
安江顺笑嘻嘻的说到。
人已花甲之年,安江顺也就只有在面对李月婵的时候还能表露出比较幼稚的一面。
当着众多外人,哪怕是安彩萱这些下一代的面,安江顺还是需要维持自己大家长的威严。
“夫君,你头上的白发又多了。”李月婵温柔的抚摸到安江顺的鬓角。
银丝隐约可见,安江顺笑着说到:“我也老了,这一次回来也该将所有权力都交给彩萱他们,我们夫妻二人寻一风景秀丽之地,颐养天年,是时候享享福了。”
“希望这一次不会再途生意外。”
“不会的,连罗马人和教廷都落败了,在这世上还有那个民族是我们大唐的对手。”安江顺骄傲的说到。
“行行行,你最厉害。”李月婵颇有些无奈的说到。
安江顺嘴角上扬拉住李月婵已经有些粗糙的手,朝着城内走去,至于身后的女儿还有将领们,早已经被他抛之脑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