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这下王立山是真的坐不住了,好家伙,这官军怎么突然就跑到了雒阳城东北方向去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校尉,王立山最后还是放弃了这校尉传假话的可能,没有人敢这样一件事情开玩笑,尤其是现在这样一个特殊情况,所以这件事情不会有假,安江顺的军队是真的进入关中了。
可是虎牢关并没有失守,这安江顺是怎么进来的呢?
王立山立刻召集了伪朝主要官员将领。
“官军已经进入关中,都说说怎么办吧!”
“什么?”
王立山这话顿时惊起四座,这是什么情况,官军为何突然打进了关内?
兵部尚书卢元德立刻问到:
“虎牢关可有新消息传来?”
“回卢尚书,未曾有任何战报传来。”值守官立刻回到卢元德。
“那就奇怪了,这官军难不成飞过来的?”
“也许是从北边绕过来的,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情!”
卢元德突然说到:“那就是河水!”
“也许你们都忘记了,这河水可是要结冰的!”
卢元德此话一出,在座的伪朝官员都坐不住了,如果卢元德所言非虚,安江顺的大军真的是从迂回到了河水以北然后渡过河水南下,那城外探子发现的五六万官军就很有可能并不是全部,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这五六万官军还不足以改变整个战争态势,光是虎牢关守军就有十几万,五六万的军队或许能影响到的战局,但是这还不足以撬动整个态势的平衡。
“或许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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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军已经有十几万人进入了关内。”
卢元德冷静的判断到:“就目前而言,雒阳城中只有不到五万正规军,其中一万人要守备内城,兵力严重不足!”
“撤军,必须要从虎牢关撤军,留下一个师防守虎牢关,其余军队尽数回援雒阳!”
“但若这是安江顺疑兵之计又该如何?”
“疑兵之计?”
“没错,如果安江顺故意如此,派出一支偏师迂回绕到北边进入关内,就是为了吸引我们注意力,并且让我们从东边的各关隘防线上撤兵,若是我们这个时候从虎牢关撤军后果不堪设想啊!”
崔岱起身对众人说到:“所以某认为此事还需要三思而后行。”
“三思而后行?”
“那如果你的推测全是错的,官军直接发起对雒阳城之攻势又如何?”王立山问到崔岱:“西边潼关各地的战事越来越激烈,安守义就跟发疯了一样的进攻。”
“当初我就告诉你们了,不要使用这样的手段,现在好了吧,把安江顺惹毛了,我们连最后的准备时间都没有了,而且这段时间里,各位家里死了多少后辈了?”
王立山十分不爽,虽然派出死士的命令是他下的,但是这个方案这个决策确实一众世家代表提出的,他王立山是不愿意使用这样的手段,一来对名声没有什么好处,二来他王立山作为现在伪朝廷的实际上的最高掌权者,一旦行动失败,安江顺没有死了,肯定首先就要承受这个怒火,遭到安江顺的疯狂报复。
现在事实也证明了,安江顺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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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疯狂报复,虽然他们这些核心高层没遭到暗杀袭击,但也正是因为如此,王立山心里面的担忧更盛。
他已经看出来了,他们这些高层没有遭到暗杀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安江顺要他们每天每时每刻都生活在恐惧和焦虑当中,谁都无法知道这把悬在头顶的剑什么时候挥下,这才是安江顺对他们的报复,比直接杀了他们更为折磨。
安江顺为什么这样做,不用说,所有人也知道这是为什么,尤其是几个罪魁祸首或者说直接推手心里面更为担心。
他们在知道行动失败之后就已经开始准备迎接安江顺的报复,将大量的力量集中到了自己的身边,可问题又在于,他们准备了这么久,结果安江顺这边的报复一次都没有针对他们这些人,安江顺的影子刺客甚至于李唐皇室的皇家刺客都将目标放在了他们下面的二代三代子弟身上,越是优秀的子弟越是容易遭到刺杀,尤其是一些在军中担任将校的子弟更是第一批遭到了刺杀,虽然军中将校周围的护卫力量很多,不容易得手,但是相应的,这军中人员复杂,人又多,刺客又比较容易混入军营。
一时间有不少的世家门阀二代三代子弟遭到刺杀。
这就像是集中了全身九成的力量,结果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而很可能安江顺就是预料到了这样一个情况,所以将刺杀的主要目标放在了防范并不严密的这些二代三代子弟上。
更重要的是二代三代子弟成员又多,不管是嫡系还是旁系,只要是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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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儿名气名望的人都在刺杀名列当中。
“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派出更多的斥候查清接近雒阳城的军队到底有多少!”
“那第二件呢?”王立山问到卢元德,卢元德想了想说到:“不管敌军有多少,我们都必须从虎牢前线抽调一部分兵力回援雒阳城,至少应当抽调一个军,毕竟雒阳城现在的防御力量太过薄弱,最关键的还有一个事情。”
卢元德对一种官员武将说到:“我们必须做好撤离准备!”
“没错,本官必须承认在这之前我误判了,我忽略了河水冬季结冰这件重要事情,而安江顺则将此事利用起来了,不管现在从北边渡过河水进入关内的李唐军队有多少,我们都必须正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军防线事实上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作用,与其在雒阳城坐以待毙,不如果断撤离这个地方。”
“可东西皆是敌人,我们撤往何方?”王立山问到卢元德。
“出雒阳先朝西边走,去河中府,而后从河中府北上,避免和安江顺大军决战。”
“目前潼关一线的防御依旧严密,安守义虽然加强了攻势,但是潼关沿线的防御不似东边可以借助河水动机结冰很快绕开。”
卢元德对伪朝一众文武说到:“诸位,无需本官强调你们应该也知道,一旦安江顺攻入雒阳,抓住我们这些人会是怎样一种后果。”
卢元德的话让众人沉默了,这确实不用他卢元德来继续强调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一旦完全战败,他们会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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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结果。
“可是在雒阳我们这么多的家业岂是说撤就能全部撤离的,这需要时间啊。”
“没错,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时间,但是安江顺的队伍已经进入了关内,就相当于他们已经扎下根儿,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将钱财和军队带走,带不走的粮草全部烧掉,给安江顺和李豫留下一个烂摊子,这个烂摊子足够为我们争取到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关内数百万百姓,他安江顺不可能置之不理,所以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卢元德狠心的说到,对于他们这些世家之人而言,可不会那么在乎这些底层百姓的死活,只要是能为他们谋取到一些利益,就这些底层百姓死了也就死了,这无关紧要。
“可我们最终撤往什么地方?”
“河北道等地的军队处境也不太妙,我们能去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我的建议是,既然安彩萱在河北,而我们在河北道等地的军队还在坚持,那我们就北上到单于都护府等地,得到足够的战马然后组建一支骑兵,拉拢草原部落,然后东进河北道夹击安彩萱!”
“这也算是一举两得之计策!”卢元德对众人说到:“若是能做到这一点,我们既能削弱安江顺之力量,也能使得我们得到一块喘息之地。”
卢元德的话得到了一众伪朝官员的点头认可。
虽然逃跑可能被很多人所不齿,但是就目前而言,他们面临如此之绝境,只要不是一个傻子都知道面临如此之境况,最应该的是保命为主,而不是说在这里硬扛到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