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追踪巡逻让大家已经非常的疲惫,他们现在已经是在回营地的路上,而且刚才刚刚收到卫星对这一带的扫描,除了几个前几天他们已经搜查过的蒙古包,周围一切正常,伴着就要回营地的轻松喜悦,大家都慢慢睡去,连长也不断的打着哈欠,但还坚持着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吴晓东此时也十分疲惫,可是自己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还在回想着任务简报。
吴晓东,刚刚从中央陆军学院特种作战系毕业,就被分派到一支临时组合的特战分队,参加这次对不明反政府武装的打击行动,这让他激动不已,有的军人苦练一身技艺,但是终其一生也没能施展,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而他认为自己是非常幸运的,才一出校门就迎来了人生的机遇。
可是,事与愿违,自己这几个月整天的无所事事,除了枯燥的巡逻就是老一套的训练,迟迟找不到与敌人见个高低的机会。
他就这么正想着,忽然一声尖啸的声音穿进了他的耳膜。
“快拐把,是RPG—7火箭弹。”随着吴晓东的大声吼叫,驾驶员下意识的一转把,一枚火箭弹头在猎鹰吉普的旁边爆炸开来。但是爆炸的冲击破让高速行驶的猎鹰整个腾空翻了过来。
在车里的战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搞得晕头转向,吉普车也翻滚了几圈后侧面着地停了下来,由于吴晓东最先发现火箭弹的袭击,所以迎撞击的准备比较充分,没有什么大的伤害,而那几个已经进入梦乡的战士则都受了不小伤害。
吴晓东费力的打开已经有些变形的车门,将自己的装备枪支先扔了出去,然后开始把已经满头是血连长往外拉。
“别管我,先救重伤员,我挺得住。”连长一边说着,一边用尽自己的力气想把已经卡住的腿拔出来。
“好,那您先挺一会儿!”吴晓东见连长坚持,就抓住一名已经昏迷的战士把他往外拽。
当他拖出来一个后,正把疼得大叫的大周往外抬的时候,那恐怖的尖啸声又从后面传来。
“别管我们,快隐蔽!”士官大周也听到转眼就到的火箭弹的声音,大声呵斥他道。
“不,我要救你们出去!”此时,吴晓东也就忘记了什么是死亡,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战友死在自己面前,还在用力的将已经卡在车里战友往外托。
“快走!”士官大周这时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气用力一推,将吴晓东推出了车厢,吴晓东一不留神摔了下去,“把这个给我老婆!”
随着这声呼喊一个盒子被扔了出来,与此同时第二枚火箭弹直接命中了已经无法移动的吉普。
吴晓东本能的扑在那名重伤的战友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楚从后背传来,一块弹片将他的背脊划开,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裳。
他摇了摇有些晕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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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脑袋,回头看去,刚才的吉普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堆焦块,车里的人员已经不可能生还了。
“连长!”他的怒火已经不可抑制的燃烧了起来,顾不上疼痛,一个标准的侧翻抓到自己的爱枪,直接半蹲式向火箭弹来袭的方向瞄准开去。凭他在军事学院学到的知识,这是一种苏制RPG—7肩扛式反坦克火箭弹,索马里反政府武装就是用RPG—7反坦克火箭筒击落了两架UH—60“黑鹰”直升机,让美军“三角洲”特种部队的18名士兵当场毙命。这种武器因为价格便宜,操作简单,所以在广大恐怖组织流传甚广,但是,它的射程有限,最远不能超过四百米,所以,敌人就在自己的打击范围以内。
没费什么力气,一个人影就被他锁定了瞄准具,那个人影手里还抱着那个让他恨得牙根痒痒的发射筒。
“去死吧!”吴晓东狠狠的说道,手指沉稳的扣动了冰冷的扳机。
在瞄准具里他清楚的看到敌人一个趔趄倒了下去,但是,密密麻麻的枪声也随之响起,这帮袭击的反政府武装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样的打击下,还有生还者,竟然死了自己一名最好的火箭弹射手。恼羞成怒下,决定把最后的幸存者也一起消灭,好彻底杀杀中国军队的威风,但是,他们可能做出了一生中最差的选择。十几个武装人员开始呈扇形像吉普车残骸包围了上去。
吴晓东,有时几个翻滚躲到了一个小土包的后面,心中数着一,二,三,回身轻轻探了一下头,又急速缩了回来,敌人的大体位置自己已经完全记载了心里,快速的向侧方又匍匐了一小短距离,还是心中默念一二三,起身举枪瞄准射击又缩了回来,一共只用了两秒钟的时间,敌人中离自己最近的武装人员应声倒地。
反政府武装这时才回过味来,枪弹向疾风暴雨一样倾泻到他刚才射击的位置上,而他现在已经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由于敌人火力全开,AK—47的枪口火焰把他们位置显示得清晰无比。
吴晓东,猛地起身啪—啪—啪—一秒钟内三联点射,然后又匍匐着向另一个掩体爬去。
而敌人的人群中伴着惊呼,又倒下了三人。
一连串的打击终于让企图围剿他的敌人知道了厉害,他们不敢乱开枪了,一个个爬在地上,不敢移动。然后,这股武装人员的指挥吩咐两人一组,向吴晓东摸去。
这时,太阳已渐渐西沉,一旦天色完全黑下来,想抓一个人就更难了。
“本来十五个人现在死了五个,还剩下十个人,说什么也要把这个该死的中国政府军抓住折磨致死。”小队长哈桑,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钢枪,慢慢的向前匍匐前进。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声,刚刚他旁边那个抬头观察的伙伴倒在了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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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在这次暴动中,曾经杀了个警察的哈桑这时竟然有了要小便的感觉。他不知道对面到底是什么人,反正不到五分钟自己六个手下已经被他打死了。
他不敢抬头,他好像感觉到只要自己稍一露面,呼啸的子弹就会穿过自己的脑袋,他甚至想的往回爬了,这次行动已经足可以向组织交代了,击毁了一辆军用吉普车呀,虽然不知道打死了多少军人,但是他可以肯定对面就剩下一个人了,这点从枪声就可以听出来,自己三个月的组织严格训练也不是白玩的,要不是自己个科目考试良好,也不会把十五个人的小队交给自己。
可对面到底是什么人呀,这么半天,光听见枪响就是找不到人,而自己方面只要一暴露就有性命之忧,他开始怨恨自己不该贪功攻击这辆吉普车了。
这时,枪声竟然平息了下来,哈桑静静的趴在那里,连身上的尸体也不敢卸掉,就这么等了十分钟,但是随着太阳的更加低沉,他实在没有再等下去的资本,一旦离这里不算太远的敌军营地派出搜索队,自己这最后的几个人手也别想如数的回去。
慢慢的将身上的死尸推开,学着一种当地的小鸟的叫声,开始呼唤自己的战友赶快撤离这片不祥之地,可是没有人回应他的召唤,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抬起颤巍巍的头颅,向四下张望,可是周围竟然被一层淡淡的白烟笼罩,心下大叫不好,这是烟雾弹造成的效果,在这个不良的视觉效果下,人数的优势已经无法体现,个人的实力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他真恨自己没事学什么鸟叫,要是招来什么煞神可就坏了。既然,自己的召唤已经没人回应,这里就不能再久留下去。
想到这,他开始慢慢的向来时的方向爬去,只要回到他们来时的一条河边就有办法躲开政府军队的追击。
正爬得起劲,忽然一双军用作战靴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一股寒意直透全身,轻轻抬起头颅,顺着沾满血迹的迷彩作战服慢慢向上看去,一个满身血污,一张脸被熏得漆黑的煞神正怒视着自己,手中的枪口已经指向了自己的脑袋。
“别杀我,我是被他们逼的!”哈桑此时忽然感到裆下一热,尿水顺着裤脚流了下来。
“放下武器!双手抱在脑后!”一连串熟练的当地语言,让已经将近崩溃的哈桑立刻看到了希望。把那把老掉牙的AK—47远远的扔开,又双手抱头趴在了地上。
“身上还有没有武器?”那个低沉的声音又从耳边响起。
“没——了——!”哈桑用几乎要哭的声音说道。
“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背后的声音依然生硬的不容置疑,一丝一毫的违背就可以摇了自己的性命,这点不知咋的,哈桑清清楚楚地感到了。
那是一股凌厉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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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杀气,刺得自己全身发僵。
“我们一共来了十五个人。”
“目的是什么?”冷的刺骨的声音再次响起。
“就是对进驻这里的政府军队给以一定的打击,没有什么明确目的。”哈桑颤抖着回答。
忽然一双有力的大手,将自己领了起来又重重的摔下去。哈桑立刻眼前全是金星。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说,这里离边境有一百公里,别跟我说你们是走进来的。”吴晓东强压着内心的杀意向这个尿了裤子的孬种吼道——
原来他看到敌人已经越来越近,再开枪已经无法保证自己的位置不暴露,就兵行险招施放了烟雾,趁机向敌接近,敌人没有在这种条件下作战的经验,一个个都不知所措的呆在了原地,结果,被他悄悄摸过去一个一个徒手加匕首全部干掉。
完事,回到车的跟前,替重伤的战友包扎了一下伤口,再给自己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本来以为全部干掉,正为自己没留下一个舌头而懊恼时,一个古怪的叫声引起了他的注意,接着就是他抓住了这个残存的家伙。
“我们是坐着橡皮艇顺着哈巴河一直漂流下来的,而且全是夜间活动,所以才进来的。”哈桑这次可是不敢说半句假话。
“你们的基地在哪?还有没有别的行动小组?”吴晓东知道这帮狡猾的家伙们也是分小队活动,一旦有大的行动才聚在一起,“快说!”
吴晓东可不想留给他什么想想的时间。
“在我们后面还有两组,我们的基地在边境的一个山洞里,大约有四百多人。”
“进来的那两组在哪登陆?”
“也在这附近,他们可能就要到了,因为这里以后河水就太平缓了,漂流还不如走得快。”
“走!”哈桑被人用脚踢着连滚带爬的回到已经成为废墟的吉普车旁。
“卡巴!”
“哎呀!”
哈桑的胳膊被一下子弄得脱臼,痛苦的叫喊出来,接着一条坚固的绳索把他牢牢的绑在一块凸起的巨石上,身子动弹不得。
吴晓东弄好了这一切,又检查了一遍战友的伤势,确定已经比较稳定后,开始检查自己的装备,还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一样没少,状态也还良好但是自己的随身步话器辐射范围只有几公里,而这里离自己的营地至少有一百公里,想带着俘虏和受重伤战友回到营地是不可能的,只有等待营地因为联系不上自己的小队而派出搜索队和直升飞机。
他撬开战友的牙关,将水缓缓的灌进去,又从被他击毙的武装分子身上扒下御寒的衣服盖在战友的身上,而自己也将一件毡袍套在了外面抵御已经开始急剧下降的气温。
“长官,给点水和衣服吧。”哈桑用已经发紫的嘴唇央求道。
“不说出你们同伙的确切位置,你也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吴晓东冷冷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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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话说道。“我的战友都牺牲了,你还想活命吗?”
“长官,您不是还有一位朋友没死吗?赶快呼叫部队就他呀!”哈桑现在就想赶快脱离这只已经快发疯的怪兽的控制,谁知道他是不是忽然想不开,拿自己解了闷呀。
“我们的电台在车上,已经被毁了。”吴晓东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如果,我可以让你们与部队联系上,求求你别杀我行吗?我掺合进来全是酋长的主意,我是被逼的,不然父母孩子全得死呀。”哈桑哭着央求道。
“你说什么?可以和我的部队联系上?”别的话听见就当没听见,但是这句话不得不问。
“我们带了一部电台,就在前面不远,一会儿后面来的兄弟可能还要和我们联系呢?”哈桑牙齿打着架哆哆嗦嗦的说道。
“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说?”吴晓东走过来手上一用力“卡巴”,“哎呀!”哈桑疼得直叫唤,可过后就好多了。
吴晓东紧接着又替他松了绑,找了一件毡袍扔到他脚下,“先把裤子解开,腰带扔了,再披上它。”
身子已经发僵的哈桑,一被松开绳子就溜到了地上,喘了半天气才按照这个煞神说的弄好。
“走,咱们去找你的那部电台,要是敢耍花样,后果不用我说。走。”吴晓东催促着让他赶紧带路。
有了外套,哈桑总算恢复了一些,一边提着裤子,开始步履蹒跚的向草原深处走去。吴晓东只是在不断的催促着,走了不大一会儿,他们来到一个小土包的跟前,哈桑蹲下身子慢慢的摸索着,忽然好像抓到了什么,用力一扯,一张制作精良的战地伪装网被他拉了起来,这下原来的小土包一下子显露出一个五六米见方,半米深,足可让十几个人休息的大坑。
“你们这是和谁学的?这伪装网是哪来的?”吴晓东看着价值不菲的战地伪装网,心想“奶奶的,我们部队的伪装网都不如它。休息地下掩体修的也有摸有样,妈的,我们的吉普车刚才就从他们眼皮底下开过去,都没发现这帮家伙。”
“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他可以说各种语言,英语,俄罗斯语,哈萨克语,再有什么语言就不知道了,不过他可厉害了,什么都会,随便一种武器到他手里都会变得非常可怕。”哈桑这时回忆起那个教官还心有余悸。
“噢?他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比如说刀疤,纹身一系列的。”吴晓东感觉这个匪徒的外籍教官应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嗯,好像有一次他用冷水冲凉,我看到他肩膀上有一个黑色骷髅头,上面还叉着匕首。”哈桑想了想。
“嗯,有特征就好调查,你现在马上和他们联系一下,确定以下他们的位置。”吴晓东想不出哪个特种部队会用这个标志,也就懒得想,马上研究正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