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
安子陵一夜未眠,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爹外出经营生意,把偌大的家族都交由他来管控,可这才走没几天,小弟竟然被人抓进了京兆尹大牢!
这若是让爹知道,一定会怀疑他将来有没有能力继承安家,庇护好安家的血脉!
他双拳紧攥,“孙伯,那个害小弟被关押大牢、敲诈了我五万两白银的狂徒究竟是何身份,到现在都还没有线索吗?”
管家孙伯道,“大公子别急,听府中的打手说,昨夜少爷是被四大才子之一的谢西亭请走的,老奴已经让人去请谢公子了,想必,他总该知道些什么。”
安子陵眸子一沉,“但愿吧!”
他的话声刚落,下人便带着一个看似儒雅的男子走了进来,“大公子,谢公子来了。”
谢西亭向着安子陵略一拱手,“在下谢西亭见过大公子。”
安子陵点头示意,“久仰谢公子大名,谢公子快快请坐。”
下人极有眼色的奉茶。
谢西亭虽然贵为四大才子之一,但毕竟只是寒门出身,平日里别说是能得安子陵这般招待了,就连是见对方一面都是痴心妄想。
一时间,他受宠若惊,“能得大公子如此相待,是在下的荣幸,不知道大公子今日叫在下来,所为何事?”
安子陵道,“谢公子那么聪明,当然该知道,我是为了舍弟一事,谢公子昨日在太
(本章未完,请翻页)
子阁的遭遇,我也都有所耳闻了,实不相瞒,那狂徒昨日从我这里敲诈走了五万两白银,还威胁我若是不给,便让舍弟在大牢中的日子不好过。”
谢西亭在听到五万两白银时,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安家果然是财大气粗!
“这厮竟然连大公子都敢敲诈勒索,实在可恶!”他看似打抱不平的说了一句,心中却在叹惋,那五万两银子若是自己的就好了。
安子陵附和,“我也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叫人将谢公子请来,共商对策!”
他向着孙伯使了一个眼色。
孙伯连忙将已经备好的东西端了上来。
“这是?”谢西亭狐疑。
安子陵掀起了红布的一角,露出了白花花的银锭子,“还望谢公子相助!”
一看到是银子,谢西亭的心中都要乐开花了,但表面仍强装镇定与清高,“呵呵,大公子,实不相瞒,在下也对那狂徒恨得咬牙切齿呢!就算是你不请在下来,在下也在心底为二公子鸣不平,但这些银子……”
“恕在下不能收。”
安子陵何尝看不出谢西亭故作矜持的那点小心思呢?文人都是要面子的嘛!
他幽幽一笑,将银子推到了谢西亭面前,“诶,谢公子奉献出宝贵的时间来与我共商对策,有这些时间定然已经成就了不少的诗词佳作,岂是区区百两白银可比?”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点小钱,就当做是我弥补谢公子的损失,谢公子若是不收的话,可就要让我心中难安了。”
谢西亭故作为难,“如此,那在下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美滋滋的把银子收下,继而道,“不知道在下能为大公子做些什么?”
安子陵眼底浮现一抹愠怒,“我想知道那狂徒的身份及其背后的靠山!为何连京兆尹都那么听他的话?”
谢西亭略微蹙眉,“在下倒是听说,这新上任的京兆尹姚光原本就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想必二公子下狱和那狂徒的身份无关,只是因为姚大人秉公执法。”
“哦?这么说,谢公子认为那狂徒的背后没有倚仗了?”安子陵不确定的问道。
谢西亭点头,笃定的道,“那狂徒曾在太子阁与我国子监众多才子产生争执,但却无一人识得他!这足以证明他不是国子监的弟子!”
“而京中权贵之子皆都被收录国子监,他却不在列,所以,在下妄自推断,他没资格入国子监,背后亦无权无势!但观其一身华服,应当是家中有些钱。”
闻言,安子陵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再有钱,能与我安家比?只要他不是朝中权贵之子,那一切就好说了……”
“大公子可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谢西亭试探道。
安子陵笑意阴森,“不错!我有位同窗好友,现任大理寺少卿一职,由他出面去和京兆尹
(本章未完,请翻页)
姚光要人,姚光总不能不给吧?”
“大公子妙计!在下佩服!”谢西亭拍马屁道。
“哼!”安子陵冷哼一声,眼神轻蔑,“你以为我只是想救出舍弟?”
“我还要让那个敲诈勒索我的人,因此付出代价!让他被关进大理寺的大牢,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只要一想到殷商拒绝他的要求,还以小弟的安危为要挟,拿走了他的五万两白银,安子陵就满心恨意。
倒不是五万两白银让他心疼,而是他堂堂安家大公子怎能容人戏耍?
此仇不报非君子!
狂徒,且等着吧,你的报应很快就要来了……
日丽风清,浮云淡薄。
殷商带着天真懵懂的沈明珠在街头游逛。
这丫头仿佛什么都没有见过一般,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四处瞟来瞟去。
“太子哥哥,以后,你能经常带我出来玩吗?”她期待的问道。
殷商嘟囔了声,“有你那老爹在,我敢不吗?”
沈明珠莞尔一笑,又要抱上殷商的手臂,“太子哥哥真好!”
然,殷商迅速躲开,沉着脸提醒了一句,“郡主,切勿忘了男女有别啊!”
开玩笑,他才不想被辽东王当成非礼其女儿的登徒子!
那辽东王就连皇帝老爹都得礼让三分,更何况是他?
沈明珠讪讪的收回了悬在空中的一双玉臂,“知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人家不非礼太子哥哥就是了!”
“嘘!”殷商呵止了她,“出门在外,人多眼杂,切勿暴露身份,遭致不必要的麻烦。”
“那我叫你什么?”沈明珠好奇的看着殷商。
殷商犹豫了片刻,取了姓名的最后一个字,“叫我商公子,或者商哥哥。”
“好!”沈明珠一口答应,亮晶晶的眼眸盯着街头的糖葫芦,“太……商哥哥,我想吃那个!”
“买!”殷商毫不犹豫,他对女人一向大气。
在丢给了摊贩银子后,他就拿起了一串糖葫芦,准备递给沈明珠。
可就在此时,一队官兵气势汹汹的涌来,他们的手中还拿着一张画像,抓起百姓的衣领就问,“可有见过此人?”
“没有……”百姓纷纷摇头。
一名官兵盯着殷商的背影,一把扳过了他的身子,“可有见过此人?”
啪叽!
殷商手中的冰糖葫芦就这么掉落在地。
他眉头轻蹙,眉眼间已有了几分不悦,待看清楚那画像上的人时,当即一愣。
沈明珠指着画像,一脸惊奇,“商哥哥,这不是你吗?”
“是你?!”那官兵的眉头一蹙,当即将画像上的人物和殷商进行对比。
少时,他目光一凛,紧紧的抓住了殷商的手臂,大喊着召唤其他的官兵,“快来人啊!敲诈勒索安大公子五万两的那个狂徒在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