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彪体壮的于伯喝了点酒,也不顾其他人的劝说,就趁着雨打算去鱼市看看。
他才刚出门走了没两步,小巷中骤然蹿出一名庞然壮汉,拦住了去路。
向来蛮横惯的他,极不耐烦的骂道:“滚滚滚,敢挡老子的路,老子……”
“嘭!”
李青一拳暴击落下,就将于伯满嘴牙齿打崩、下巴尽碎,还当场砸晕了过去,生死不知。
其中恐怖力道,可见一斑,非人哉。
“没死吧?”
苏白从另一边缓步走出,不甚在意的随口问了句。
李青瓮声瓮气的回了声“没”。
苏白转而带着李青去了附近一家酒楼。
此时,二楼大厅坐满了从鱼市过来的近百名鱼贩子。
苏白将雨伞放至桌椅旁后,脸上挂着笑,和气道:“想必各位也知道我的身份,今日,我是想拜托诸位一件事。”
“接下来两天,诸位就安心呆家别出摊了,对你们造成的损失,我两倍偿还。”
那些鱼贩子有些懵了,摸不清苏白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有人小心翼翼的说道:“苏押司,鱼市的情况,想必你也清楚。”
“我们这不去出摊,于老大那边不好交代……”
苏白自然清楚这个理,他声音平静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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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派人来找你们出摊,你们就直接把责任推到我头上,让他来找我,与你们无关。”
可就算是这样,这些鱼贩子还是不太敢拒绝出摊。
于伯平时行事太过凶横,他们贸然不敢对着干。
“此次之后,往后你们的保护费全都取消,不会有人再来收你们半分钱财。”
于伯是一方鱼霸,谁来鱼市卖鱼,都必须给他定期交上一份保护费,让这些鱼贩子饱受剥削之苦。
这些鱼贩子其实已经蠢蠢欲动,想要听从苏白的安排了。
但有个平日里跟于伯交好的鱼贩子,他站起来语气不善道:“苏押司,鱼市的事情,我建议你还是少来管,保不准会惹上什么大麻烦……”
苏白打断鱼贩子的话,随口道:“扔下去。”
李青二话没说,就一把拎着这名瘦弱的鱼贩子,将他从二楼顺着楼梯一脚踹了下去。
“咚咚咚……”
一阵滚落声后,那位鱼贩子就满身是伤的昏死了过去。
这下,那些鱼贩子自然不敢再违抗苏白的话。
一个个立即答应下来,准备待会回去就撤摊子回家了。
……
于家。
当于伯头痛欲裂的醒来后,又因为嘴残下巴疼,嗷嗷乱叫了起来,凄惨的很。
于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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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这一幕后愤恨不已,恼火道:“大伯,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把你伤成这样的?”
这位鱼霸缓了好一会儿,才眼神怨恨的比划了一下,嘴里又含糊不清的说道:“一,一个……大块头……”
旁边的于孔目听完自家大哥的描述后,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恨声道:“我知道是谁了,苏白身边有个表弟,身高九尺,孔武有力。”
“肯定是苏白索要县尉不成,心生愤恨,这才叫他表弟打伤大哥的。”
闻言,于家都头立即恼羞成怒。
他瞪大眼珠,满脸横肉,尽显凶态,大骂道:“好个狗日的秀才,当上个押司就了不起?还敢逞凶伤我大哥,我这就带人去抓他!!”
话罢。
这位气势汹汹的于都头匆匆离开于家,连忙召集手下步弓手,打算抓捕苏白归案了。
很快。
有消息灵通的闲汉传来消息,苏白在一家酒楼喝酒。
于都头立马点起人马,大张旗鼓的冲向那家酒楼,沿途惊动了不少人。
“苏白小儿,给老子滚出来。今儿,老子非得弄死你不可。”
当于都头率众冲上二楼,欲抓捕苏白之际,却错愕看到曹县尉也在这边喝酒。
“曹县尉,你也在啊,正好,苏白他……”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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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县尉起身之后,冲着于都头就是一个狠狠的巴掌,直打得这位都头脑涨头昏、眼冒金星,一连转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下来。
武官出身的县尉,手劲就是大!
“于季,你这些年依仗强豪,欺压百姓、敲诈勒索、收受贿赂高达上千贯,本官今日就将你捉拿归案!”
随着曹县尉一声暴喝之后,从两侧包厢之中陆续冲出十几名步弓手,不容分说的就拿下了于都头。
顿时,众人全都看傻了。
尤其是那些跟着于都头过来的步弓手,更是茫然不知所措。
他们呆呆的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于都头这才猛然惊醒,这是苏白的圈套。
可曹县尉说的那些都是事实,之前还有于县尉护着,没人敢拿这些做文章。
但如今于县尉病逝,曹县尉若是真有心严查自己,怕是麻烦了。
“曹县尉,你听我说,我那侄儿不日就要当上县尉了,有些梁子实在是没必要结……”
曹县尉听到这些话,嗤之以鼻,不屑道:“等他有这个机会当上再说吧,至于你,怕是可能见不到那天了。”
“等着被处以绞刑吧,带走。”
那些步弓手登时就压着于季往楼下走了。
苏白坐在临窗处,望着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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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雨幕。
他晃着酒杯,畅笑道:“地头蛇那又如何?看我照样将你于家给打散,彻底在鸿沟县立下威势!”
“倒要瞧瞧,今后还有人敢与本官为敌?”
……
当于都头被捕的消息传到于家,众人大为吃惊,全都变了脸色。
“曹县尉都出手了,苏白这是早有准备啊!怕是吴县丞也在背后支着,如今情况对于我们来说很不利。”
于叔毕竟是刑房孔目,看问题很透彻,立即就意识到这是吴县丞一脉在全力打压于家了。
“大哥,不好了,鱼市那边出事了。苏白逼迫那些鱼贩子全都撤摊回家,不准在鱼市贩鱼……”
有一名泼皮慌慌张张的跑入于家,急着找于伯商议这件事。
于孔目听到这话,脸色又沉下去了一分,他极为恼火道:“苏白这是断我于家财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
于童毕竟年轻,还不够自己叔伯老成,遇事就慌了,连忙着急问道:“四叔,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才好?”
于家这位老胥吏在原地走了几步后,计上心头,冷笑道:“他苏白不是要这个县尉之位吗?”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马县令,往朝廷送举荐书,彻底来断了他的念想!”
“教他今后连想都没得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