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待会你就去将钱财都备好,下午我就派人拿着举荐书去洛阳,定为你拿下这个县尉之位。”
吴县丞也是没想到苏白将于家的事情处理的这么漂亮。
可既然苏白将唯一的竞争对手给挤走了,那他也可以帮忙开始运作了。
“牧之谢过大人,知遇之恩如同再造,他日定涌泉相报。”
苏白脸上也露出了不少喜色,他进入仕途的第一步,可算是迈出去了。
为此,他是不惜准备了足足八千贯,可以说已经将他榨干了。
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有失才有得。
吴县丞听着苏白表露忠心的话很顺耳,心情一时也很不错。
“曹县尉,还得麻烦找你要一个人,来我这边帮忙。”
曹县尉对于苏白的请求,颇为直爽道:“牧之,你要谁直说就是。”
苏白报出了“关胜”的名字。
他救过关胜的性命,有这么一位心腹来接替于都头的位置,也能替他更好的稳住那些步弓手。
“好,没问题。”
曹县尉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如今苏白有了当官的希望,他日就是同僚,自当要守望相助。
随后,三人又聚在一起说了些话,才各自散去。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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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回到押司房,秦押司眼神略显复杂,不免心生感慨道:“今后,怕是要多仰仗苏大人照顾了。”
苏白有秀才功名,加上有吴县丞的举荐,还有大量钱财买通门路,当官差不多是板上钉钉了。
所以,他提前先示好,也在情理之中。
苏白并无半分骄傲之色,依旧以礼相待,温声道:“秦押司客气了,你我之间的关系放在这里,他日我就算为官,也还是要秦押司在旁托着才能更稳当。”
秦押司对于苏白进退有余的为人处世,还是比较欣赏的。
正如苏白之前说的,这县衙多几个亲近他这边的官员,对于秦家来说也是好事。
两人在谈话间,关系自然又增进了不少。
……
转眼间。
苏白的留香居正式开业了,他现在穷得很,自然要靠香皂来多多赚钱填补空缺了。
大晋胥吏开店捞取钱财实属正常不过,就连不少官员都让自己的亲属经商受贿敛财,腐败风气已然很深。
这天,吴县丞、曹县尉亲自到场送礼祝贺。
衙门那边的胥吏也都差不多来了,可见苏白威势之盛,寻常吏员根本不敢得罪。
紧接着,县中多数富户、商人也纷纷过来捧场道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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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这位押司面子。
就连李丰这些各乡保正都特意赶到县城,来为苏白新店庆祝,声势一时颇为浩大。
“诸位,也都别站着了,先去天香楼喝酒,我已经在那边摆好酒席了。”
苏白连忙招呼众人过去,就是这样,也有些忙不过来,来的人太多了。
“苏公子……”
当身后传来那道熟悉的娇美甜糯声音,苏白立马精神一振,转而满脸笑意的望了过去。
眼前的少女清秀灵透,如同画中人儿一般,让他真的很馋。
就是旁边那位大舅哥能少眼神不善的瞪他几眼,就更好了。
“苏白,听说你最近手里管着不少步弓手,我想去你那边当名步弓手。”
苏白听到丁立的话,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好啊,二哥你明日就来县衙找我吧。”
送上门来的二舅哥,可得把关系处好。
丁锋经过沈家事件后觉得家里跟县衙起码要有点关系,自然也就不拦着二弟去当步弓手。
可他想着丁立火爆的性子,又有些不放心,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道:“就麻烦苏押司多照顾一下二弟了。”
苏白刚要回话,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道轻蔑不屑的声音。
“不就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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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破皂店,整这么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开了家几万贯的大酒楼。”
苏白眉头微皱又很快舒展开来,他抬头望去,只见一名锦衣玉带的青年正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谁是苏白啊?本公子来给你家捧场,怎么不出来迎接?”
苏白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却还是微笑道:“我就是苏白,敢问这位公子是?”
那名公子面带讥笑道:“连本公子都不认识,你这个押司是怎么当的?还不如赶紧回家种田去吧。”
魏平见苏白脸色不渝,连忙上前低声介绍道:“押司,他是草市尉郑大人家的二公子,别人都叫他郑二少,素来狂妄惯了,你多担待着点。”
“想来,也是郑大人叫他过来为押司庆贺的。”
苏白心下了然,依旧保持笑容道:“原来是郑二少,承蒙公子来捧场,还请二少去天香楼赴宴,吴县丞也在那边。”
郑二爷见苏白搬出了吴县丞,冷哼了一声,就神情倨傲的走了。
曹县尉来到苏白身边,有些不悦道:“郑坤在洪江草市那边当土皇帝当久了,这一年对于大人的话也有些不听了,迟早被大人找机会收拾了。”
“他家这位纨绔待会要是再狂,牧之尽管收拾,我来帮你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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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自然听出了曹县尉跟郑坤怕是有些私人恩怨,他笑着应付了两句。
等到今天过来祝贺的人差不多都去天香楼了,他才带着苏北过去。
今后,留仙居就交给苏北负责打理,自己人放心些。
只是,等他赶到二楼,却发现郑二少跟丁家兄妹们起了冲突。
“几个杀猪的也配跟我同桌吃饭,将我郑家颜面置于何地?苏白那个泥腿子在哪里?叫他出来,给本公子一个说法!”
苏白的脾气一直都很差,只是他善于伪装,将自己包装成一个伪善温和之人。
可现在听到郑二少的话,其实他已经动了肝火。
无他,侮辱到了丁幼娘。
可郑二少浑然不知危险的降临,依旧眼神鄙夷,还在骂骂咧咧:“一股子臭猪味,赶紧给本公子滚出去,看见你们都没有吃饭的胃口道。”
但是,当他的视线落在丁幼娘宛然如芍药清稚的脸蛋上,倒是暧昧一笑道:“杀猪家的居然还能生出这般盈盈动人的少女,确定是你家老头的种吗?”
这句话侮辱性极强,顿时就将丁立给激怒了,他声音犹如惊雷的厉吼道:“混账东西,安敢辱我父亲。”
“今日,定要教你明白祸从口出这四个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