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被苏白的话刺痛了,眼神躲闪,一阵心虚,不敢抬头去注视这位新县尉愤怒的目光。
而苏白之所以表现的如此暴怒,那是因为清倌人的悲惨遭遇,跟他父亲当日是如此的相像。
同样是被所谓的大人物活生生打死,最终无处伸冤,落得个自己摔死的可笑死法。
郑山,就跟那个黑心开发商老板一样该死!
这一次,他会用手中的权柄,来为惨死的清倌人讨回一个公道。
“苏县尉,这件事存在误会,其实跟郑老板没太多的关系……”
有跟郑山交好的的富户朋友站出来,想为他说话。
“你,说什么?”
苏白的声音由低而高,渐渐地吼叫了起来,两眼喷射出通人的光芒,犹如嗜血的野兽,狰狞可怖。
吓得那位富户心中冒出一股凉飕飕的寒意,下意识的后退,不敢多说半个字。
苏白站在原地,神情凛冽,眼神凌厉,铿锵有力道:“郑山敢在这里杀人后,公然逃走,已触犯大罪。”
“本官,必抓他入狱定罪判刑!!”
众人全都心头一震,察觉到了这位新县尉抓捕决心之强,郑山这次怕是真难了。
“魏平,将尸体搬到县衙去。”
随后,苏白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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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脸往楼下走去,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那他这第一把火,就烧郑山吧。
“这要是换其他县尉,郑山多半没事了,可我们这位苏县尉手段之狠、胆子之大,可不是郑山能抗住的。”
有人幸灾乐祸的说了一声。
但也有人撇撇嘴道:“可别忘记郑山又不是一个人,苏县尉估计也奈何不了他。”
众人面面相觑,不再多说。
魏平赶紧跑下去,又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大人,这郑山不能抓啊……”
苏白骤然停下脚步,语气不善道:“皇亲国戚杀人了都照抓不误,他一个卖盐的怎么就抓不得?”
魏平赶紧解释道:“大人,不说他大哥是郑坤,跟大人还是同僚。你这抓郑坤亲弟弟,那是会伤了彼此和气。”
“而且我听说郑山每个月都会给吴县丞和曹县尉上供,大人你抓他,那不是连他们也一起得罪了。”
苏白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声音冷淡道:“就这,也敢叫我放过他?”
魏平一愣,这就两个原因还不够苏白住手吗?
莫不是当上县尉之后,没有将吴县丞他们放在眼里了?
可看着又不像。
他脑子有点乱,又只好继续说道:“大人,关键那郑山明面上卖官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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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是县里最大的私盐头子。他在府中养着近百亡命徒,那都是敢杀人的。”
“哎,就怕也没人敢去抓郑山……”
苏白面无表情道:“你这句话,断了押司之路。”
魏平浑身一震,随着苏白成为县尉后,就有一个押司之位空出来,目前还没有定下人选。
顿时,他的心思就活络了起来,立即就说道:“大人,该派人守住楼上这些人,防止他们去给郑山通风报信。”
“那些步弓手之中大部分的确是很畏惧郑山的威势,可大人舍得砸钱出来,还是有敢拼之人的。”
苏白负手下楼,开口道:“就让他们去报信,郑山敢跑,正好全县通缉。不跑,那本官就亲自抓他回来。”
平淡的话语下,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
……
县衙门口。
苏白已经将他管辖的近百名步弓手,全都召集过来了。
随即,他声音洪亮的说道:“那卖盐的郑山,就在刚才,杀了人,扬长而去。”
“本官当这个县尉还没有三天,就出了这等命案,必须严惩。”
“今夜,本官要带着你们去抓他!”
众人懵了。
他们当然知道郑山的身份,也知道郑家在县里的权势,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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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就引起了一阵骚动。
其中,这群人中的蔡都头硬着头皮站出来,委婉劝说道:“大人,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郑老板怎么可能杀人……”
苏白不屑解释,只是高声道:“去的人,每人拿十贯钱,现在就拿走。不去的人,自行离开。”
魏平也及时将一只大箱子打开,里面露出了上百贯钱财,对于众人来说很有冲击力。
“我去!”
关胜作为苏白提拔上来的都头,加上那份救命之恩,就注定他要站出来跟着苏白干。
“我也去!”
丁立本身就是不畏强权的刚强性情,管他什么郑山黄山,只要敢杀人了,那他就敢去抓。
有了这两人起头之后,不少有血性也要钱的汉子就纷纷叫嚣着去。
“苏县尉,我家中还有事……”
蔡都头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带着大半人离开了,这钱也要有命拿才行。
苏白啊,还是年轻,得吃点苦头才肯老实。
转眼间,在场的步弓手就只剩四十多人了。
“呵……”
而苏白望着蔡都头离去的身影,嘴角上扬,正好挪出一个都头的位置给二舅哥。
随后,他带着这群人直奔郑家。
郑山许是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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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他很猖狂的敞开大门,像是故意在等苏白进去。
苏白毫不畏惧的带人进去了,等他走到大厅,只见这里站着近百名拿着各式兵器的亡命徒。
这群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苏白这些官兵,没有露出丝毫的怯意,相反眼里露着凶光,很肆无忌惮。
此刻,郑山正坐在主位上,他脸上露着一抹轻蔑,不屑道:“不就是杀了个婊子,你弄这么大阵仗想干嘛?”
苏白冷笑道:“杀人偿命,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是你束手就擒,还是打算拘捕让本官亲自抓你走?”
郑山随手就将一个硕大的木匣子给扔到了地上,从中露出了一片白花花的银子,他蔑视:“这里有一千两你拿走,我再送你一栋院子,到此为止!”
闻言,苏白弯腰下去,作势欲捡那些银两。
郑山见状嘴角扯出了不少嘲讽,什么狗官,还不是照样被他用钱收买。
突然,他瞳孔猛地一缩,原来是苏白随手捡起一两银子用力的扔了过来。
“嘭!”
那块白银瞬间就扔中了郑山的脑袋,砸得他头破血流,不禁大怒道:“苏白,你什么意思?”
苏白舔着嘴唇,清俊的脸庞上露出了一抹凶狂的狠戾,厉声道:“当然,是想你死了……”
(本章完)